2022年12月3日,由西南财经大学社会发展研究院人口研究所、西南财经大学四川省人口与发展数据实验室举办的中国西部人口发展论坛(2022)在成都市开幕。会上,共有7名学者、6名研究生进行主题报告,3名教师对6名研究生的主题报告进行了点评,与会人员还围绕中国发展实践中的人口问题、诠释党的“二十大”精神重大研究课题选题等进行了讨论。来自四川、重庆、云南、西藏共70余名师生学者线上线下参会。

会议开始后,中国人口学会副会长、西南财经大学社会发展研究院教授委员会主席杨成钢教授首先对参会人员表示欢迎和感谢,并简要介绍了中国西部人口发展论坛的历史。杨成钢教授介绍到,中国西部人口发展论坛自2007年起,一直得到中国人口学会与四川人口学会的大力支持,每年举办一届,参会人员相互交流最新学术成果,取长补短,互相成长,收获良多。随后,中国人口学会会长翟振武教授采取线上致辞的方式,对中国西部人口发展论坛(2022)的召开表示祝贺。翟振武教授结合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优化人口发展战略,建立生育支持政策体系,降低生育、养育、教育成本,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等表述,对中国人口负增长、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新型城镇化等重要研究议题进行了阐释。随后会议进入主题报告环节。
云南大学陈瑛教授首先分享了题为“流动女性劳动参与模式动态变迁及其影响因素分析”的研究成果。研究基于2011—2018年流动人口动态监测数据探讨了流动女性劳动参与曲线随年龄变化由M型向倒U型的转变,重点分析了流动女性劳动参与率随时间变化而增加等动态变迁呈现的典型特征,考察了年龄模式、生养子女、城乡户籍、流动距离等影响流动女性参与的主要因素。报告从重点改善农业流动女性的就业环境、着力提升非农流动女性的生育意愿、提供流动女性生育与劳动参与的理性选择方面的政策支持三个方向提出政策建议。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候蔺分享了题为“我国农村老年人养老困境生成关系域及优化策略”的研究成果。研究以2019—2021年在四川、新疆、河南、江苏、山西、重庆等地农村访谈的331位1949—1962年出生、认知清晰、表达无碍的老年人为对象,将养老困境设计出一个“个人-家庭-村域-社会-文化”关系域的分析框架,从纵向的累计效应与横向的相关关系出发,研究农村老年人在其生命历程中各项养老资源的储备或供给的问题,探析农村老年人的养老困境形成机制,最后提出了基于长期视角与当期视角的优化策略。
四川外国语大学童峰教授分享了题为“‘三孩’生育政策下重庆市育龄妇女三孩生育意愿及影响因素分析”的研究成果。研究在“全面三孩”政策背景下,调查了重庆市育龄妇女的三孩生育意愿,并分析其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如果提供一定的政策扶持(如扩大义务教育范围),已有孩子数量越多的家庭生育意愿越强;从全国范围来看,严重的出生堆积现象不太可能出现,人口老龄化趋势会愈加严峻。
四川天府健康产业研究院首席专家孟立联分享了“关于中国人口学本土化时代化的点滴思考”。报告从大变革时期哲学与社会科学发展面临的新要求谈起,着重强调了“引进-消化-创新发展”的中国人口学三个发展阶段,从“生育问题的基础性变革与价值观念、城市化城镇化过程中的农村人口空心化问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人口学本土化的关联”等多个方面讨论了中国人口学的本土化问题。孟立联最后强调,地方政府与相关职能部门的实际工作会重点参考基于本土现状的最新科研发现,提示青年学者注意实证研究的实用性与适用性。
成都理工大学卢继宏副教授分享了题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人口空间分异特征及公共政策选择”报告。研究将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的150个区(县)、16个市划分为基本研究单元,探究“常住人口变动、人口密度、人口分布结构指数、空间自相关”等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人口空间分异的特征,并利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得出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的各城市人口协调度评价。研究发现,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的区域发展耦合协调性偏低、各城市的经济发展质量存在差距,虹吸效应显著。可以从增强经济发展质量、提高社会治理水平、完善基础设施建设等三方面优化人口空间分布。
电子科技大学张冲副教授分享了题为“互联网发展与中国结婚率下降”的报告。研究从Oppenheimer的搜寻理论与选择超载理论出发,提出互联网发展会导致结婚率下降假说,分为“门槛效应检验、门槛值估计、异质性分析、稳健性检验”四步进行实证研究。研究发现,互联网发展对结婚率有显著负向影响;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能缓解互联网发展对结婚率的负向影响;经济越发达的地区结婚率可能越低。
西南财经大学讲师李文利分享了题为“我国外籍人口居住分布演变轨迹及影响因素分析:2010—2020”的研究报告。研究根据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对2010年和2020年中国境内的外籍人员省际居住分布格局、集中或扩散情况进行比较研究,讨论影响外籍人员在华分布的因素。研究认为:国际经济贸易合作、国际关系变化、地区社会经济发展、边境口岸管理、社会网络和新冠疫情等是影响2010—2020年我国外籍人口空间分布变化的主要因素;在中国政治经济等领域逐渐走向世界舞台中心的当前,我国国际移民发展和研究也要不断走向世界。
教师主题发言结束后,四川大学王卓教授、西南财经大学杨成钢教授、西南财经大学谭远发教授、西南财经大学周葵副教授依次发言。王卓教授认为,七位发言人的研究成果均“立足西部,面向全国”,议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与人口发展中的挑战与机遇。她强调,如何使用多元的人口研究方法,提炼人口学的时代特征,进而归纳出对全球人口发展有一定贡献的国际性成果等问题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杨成钢教授从七位发言人报告中的新观点出发,鼓励青年学者在研究过程中要保持创新活力,积极拥抱新事物,研究新问题。此外,他认为除关注“三孩”政策施行后的实际成效外,也不能失去对育龄妇女“一孩”生育意愿的关注;面对目前的生育形势,对于生育意愿的研究话题应始于“一孩”,并强调“人口学在中国”和“中国人口学”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述,这需要我们有意识地进行针对性思考与学术准备。谭远发教授分享了参与近几届中国西部人口发展论坛的感受,围绕发言报告中如何深化研究成果、挖掘实践价值等方面交流了自己的体会。周葵副教授就学术性讨论对青年学者的作用与意义进行了分享。此外,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王棫冰代表学生分享了听取主题报告的收获。

在学生主题报告环节,共有6名研究生发言,3名教师点评。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王棫冰分享了报告“子女失业对中老年父母抑郁症状的影响研究”。研究围绕子女失业对中老年父母抑郁症状的影响,以“经济支持”“情感支持”“亲子关系满意度”为中介变量,构建子女失业对中老年父母抑郁症状影响的机制路径。研究发现,子女失业显著正向影响中老年父母的抑郁症状,有失业子女的中老年父母更容易增加抑郁风险;子女失业对中老年父母抑郁症状的影响路径是多样化的。
西藏大学硕士研究生李娜分享了报告“农牧民家庭收入与生育意愿:促进还是抑制——来自西藏的例证”。研究使用西藏农牧区民生发展调查的数据,分析农牧民家庭收入对个人生育数量的意愿影响及其影响机制。研究发现,西藏农牧民家庭收入会促进个体生育意愿;家庭收入的增长会促进金融服务改善,从而提升农牧民金融可得性,进而增强个体的生育意愿;家庭收入提升会改善基础设施建设,从而优化农牧民居住环境与公共服务建设,进而促进个人生育意愿。
西南民族大学讲师杨成洲对以上两位学生的报告分别进行点评。他认为,“失业和心理健康”、“收入与生育意愿”均是近年来的研究热点,在实证研究的规范性上,要重视概念的操作化这一环节,避免分析结果出现不必要的偏差。
四川农业大学硕士研究生贺坚峰分享了报告“劳动力转移如何影响农牧民参与数字经济?——基于西藏微观数据的实证分析”。研究运用Probit模型分析劳动力转移对农户数字经济参与概率的影响,运用Tobit模型分析劳动力转移对农户数字经济参与规模的影响,运用中介效应模型检验劳动力转移如何作用农户数字经济参与。研究发现,劳动力转移能够促进农牧民参与数字经济,并显著提升农牧民参与数字经济的概率与规模;转移就业时长与转移就业距离均对农牧民数字经济参与产生抑制作用。
云南大学博士研究生蔡华龙分享了报告“自生能力对易地扶贫搬迁农户社会融入的影响研究——基于云南省13个万人安置区的调查”。研究使用云南大学易地扶贫搬迁课题组于2021年8-9月对云南省13个万人安置区的微观调查数据,探讨易地扶贫搬迁农户的自生能力对其“心理认同、社会关系、社会参与”三个维度的社会融入水平的影响。研究发现,主观经济地位而非家庭收入水平对社会融入存在显著作用;生活信心和主观经济地位等主观因素对社会融入具有更强的解释力度;易地扶贫搬迁农户的自生能力对社会融入的影响差异主要来自内生驱动能力。
西南财经大学讲师卢冲对以上两个报告分别进行点评。他认为学生在使用微观调查数据时,应考虑控制地区层面的特征,可以适当补充调查地区关于经济、地理方面的指标,使分析更具针对性;同时建议在实证研究过程中合理判断分析工具的功能,使分析工具服务于研究内容,而不是研究内容服务于工具。
四川大学博士研究生李梦鹤分享了报告“可行能力视角下南疆农村女性就近就业及效应研究”。研究使用农村快速评估法(RRA)、非参与式观察法、随机抽样与“滚雪球”的方式选取符合条件的被访对象,辅以半结构式访谈获取质性资料等方式,对25位南疆农村非农女性及相关人员进行田野调查,分析就近非农就业带来的积极影响与女性就近非农就业面临的多重障碍。研究主要发现为,就业带来的家庭财富积累与女性教育观念转变的过程相同步,实现可持续的物质与精神稳定脱贫;公共服务供给不足和刻板的性别分工观念从硬软两个方面削弱女性的就业能力与就业机会;农田劳动内在的“工作—务农”矛盾降低女性就业能力。
西南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何泰屹分享了报告“人工智能对人口外部系统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研究使用2011—2019年中国宏观层面的人工智能和经济发展相关数据,考察应用视域下人工智能是否可以通过渗透转变对人口外部系统经济增长产生正向影响。研究发现,人工智能对人口外部系统经济增长存在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人工智能对人口外部系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果存在明显的区域异质性。

西南财经大学谭远发教授对以上两位学生的报告分别进行了点评。他肯定了报告中的地域性特色与选题前瞻性,指出报告中仍然存在的因果关系识别、指标选取等方面的问题,并就如何进一步对研究进行完善提出了建议。
除主题报告外,会议还围绕研究诠释党的“二十大”会议精神重大课题选题和论证进行了交流。会议取得圆满成功。